一、裁判要旨

  判断ledong乐动网页之间是否构成人格混同主要看三个方面：人员、业务和财产，其中财产混同是认定ledong乐动网页是否构成人格混同的关键所在。ledong乐动网页之间构成人格混同的，债权人有权主张ledong乐动网页向其承担连带责任。

  二、案情简介

  （一）2014年11月5日，刘某向嘉隆ledong乐动网页出借6000万元借款，借款期间6个月，月息1%，刘某转让债权无需嘉隆ledong乐动网页同意。

  （二）2014年11月6日，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向刘某签订《保证合同》，约定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以连带责任保证的方式，向刘某提供担保。

  （三）2014年11月12日至28日，刘某通过其指定账号向嘉隆ledong乐动网页转账6000万元。但是，借款到期后，嘉隆ledong乐动网页未能如期还款。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书面告知刘某承担代偿责任。

  （四）2017年4月2日，刘某将上述债权转让给盛强ledong乐动网页双方签订债权转让协议，并通知嘉隆ledong乐动网页、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实际上，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是融投控股集团的全资子ledong乐动网页，其财务、人员和业务均由融投控股集团统一管理。

  （五）盛强ledong乐动网页起诉嘉隆ledong乐动网页、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融投控股集团，主张嘉隆ledong乐动网页返还借款本金6000万元及利息损失，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和融投控股集团人格混同，应承担连带责任。

  （六）南通中院、江苏高院认为，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财务、人员和业务均由融投控股集团统一管理，但是盛强ledong乐动网页并无证据证明二ledong乐动网页之间构成人格混同，故盛强ledong乐动网页以此为由主张融投控股集团承担连带责任，不予支持。盛强ledong乐动网页不服申请再审。

  （七）最高法院再审认为，人格混同的实质性因素在于是否存在财产混同的情形，虽然二ledong乐动网页之间存在大量资金往来，但是二ledong乐动网页直接资金独立，不构成人格混同。盛强ledong乐动网页主张二ledong乐动网页承担连带责任的再审申请，不予支持。

  三、裁判观点

  本案的争议焦点是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与融投控股ledong乐动网页之间是否构成人格混同，最高法院在本院认为部分的裁判要点如下：

  第一，从股权结构来看。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股权结构以及其与融投控股集团形成的《协议》，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是融投控股集团的子ledong乐动网页，融投控股集团对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人员、业务、财务进行统一管理，不能直接认为融投控股集团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存在人格混同。

  第二，从资金来往来看。虽然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与融投控股集团存在大量的资金往来，但依据《资金结算管理办法》以及在案结算凭证、对账函等证据，上述往来款项的资金权属不变，均系财务独立核算的一种经营模式，不能据此认为融投控股集团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存在财产混同。 第三，从人员交叉来看。因融投控股集团晚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设立，两ledong乐动网页又属于母子ledong乐动网页，因此融投控股集团设立过程中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难免存在少数人员任职交叉以及代缴保险费的情形，但上述情形并不足以认定两ledong乐动网页存在人格混同。

  四、实务经验总结

  实务中，以人格混同为由主张承担连带责任是债权人自我保护的一项有力武器，但是其法律风险非常高，稍有不慎就会被驳回。鉴于此，现结合本案，将实务经验总结如下：

  第一，人格混同的认定标准。在判断个人混同的问题上，应当从人员、财务和业务三个方面综合认定，尤其是财务混同是判断人格混同的关键要素。实践中，当事人往往主张ledong乐动网页之间存在大量资金往来、财务报告以及其他客观证据证明ledong乐动网页财务之间存在混同的事实，这是否达到人格混同的标准，尚未可知。

  第二，人格混同的实务操作。调查ledong乐动网页的工商档案和工资名册，进一步查明ledong乐动网页的股东、高管、财务以及其他人员是否完全一致。审计ledong乐动网页的财务账簿和管理制度，进一步判断ledong乐动网页的财务及其管理制度相互重合。评估ledong乐动网页的业务结构和业务内容，进一步判断ledong乐动网页之间是否存在业务内容相互重合。

  五、法院判决

  围绕上述争议焦点，最高人民法院在本案民事判决书的“本院认为”部分阐述如下：

  本院认为，依据二审查明的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股权结构以及其与融投控股集团形成的《协议》，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是融投控股集团的子ledong乐动网页，融投控股集团对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人员、业务、财务进行统一管理，不能直接认为融投控股集团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存在人格混同。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与融投控股集团是否存在人格混同的实质性因素还是在于是否存在财产混同的情形。虽然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与融投控股集团存在大量的资金往来，但依据2013年7月30日融投控股集团形成的《资金结算管理办法》以及在案结算凭证、对账函等证据，上述款项往来系融投控股集团在确保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的资金权属不变，独立核算的前提下，对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财务进行管理的一种经营模式，不能据此认为融投控股集团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存在财产混同。至于两ledong乐动网页的人员交叉以及代缴养老保险费等问题，主要因融投控股集团晚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设立，两ledong乐动网页又属于母子ledong乐动网页，因此融投控股集团设立过程中与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难免存在少数人员任职交叉以及代缴保险费的情形，但上述情形并不足以认定两ledong乐动网页存在人格混同。二审法院综合案件事实及相关证据，认定融投担保ledong乐动网页具有独立的人格，并无不当。

  六、案件来源

  南通盛强建设工程有限ledong乐动网页与嘉隆高科实业有限ledong乐动网页、河北融投担保集团有限ledong乐动网页、河北融投控股集团有限ledong乐动网页等民间借贷纠纷二审民事判决书【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2019）苏民终1285号】、再审民事裁定书【最高人民法院（2021）最高法民申2540号】